“如果有一天,你来到美丽的马兰,别忘记唱一首心中的歌谣……”
远处云雾做幕、大山为台,2022“益童歌唱”乡村公益音乐会现场,马兰花合唱团孩子们演唱的《如果有一天你来到马兰》,在马兰小学上空响起。
他们小小的身影透着些许稚嫩,但站上舞台开口歌唱时,又会迸发出惹人注目的自信与活力。
马兰花合唱团的孩子们
音乐会的嘉宾之一李玉刚对这群孩子印象深刻,“他们歌声清亮、台风大方,给人留下难忘的回忆。”另一位嘉宾张尕怂也被孩子们的歌声打动,“看到他们,我就发自内心高兴,能感受到音乐带给他们的希望和他们身上的生命力。”
中国版“放牛班的春天”,从大山唱上冬奥舞台
今年2月,在北京冬奥会开幕式上,马兰花合唱团的孩子们惊艳亮相,他们在现场演唱的《奥林匹克颂》,用纯净的童声感染了无数观众。
但很少有人知道,这群孩子起初不敢唱歌,面对舞台也会胆怯。
合唱团所在的马兰村位于太行山深处。战争年代,这里曾是著名报人邓拓办报的地方。2003年,邓拓的女儿邓小岚回来扫墓。第一次见到马兰村的孩子们时,她提议让孩子们唱首歌,却发现谁也不吱声。这一幕让邓小岚感到辛酸,“小孩不会唱歌多闷得慌,生活都是苍白的。”
马兰村在河北省保定市阜平县西部,村子距离市区160多公里,去一趟市区要2个多小时的车程。村子里的小学也几乎没有音乐之类的美育课程,甚至没有音乐老师。
2004年退休之后,邓小岚决定回马兰村教孩子们唱歌。
邓小岚与马兰村的孩子们(图片来源于网络)
山里的孩子学习音乐没有任何基础,最初的教学过程很吃力,邓老师有时会泄气,可看到音乐给孩子们的生活带来的希望和改变,她心里重新燃起信心。
席庆茹是马兰花合唱团里团龄比较久的一位小歌手,平时跟着爷爷、奶奶生活,因为和父母聚少离多,她常常思念爸爸妈妈。接触了音乐之后,席庆茹每次想他们时就会去家后面的山坡上唱歌,她希望等父母回来把歌声当作最好的礼物送给他们。
马兰花合唱团中,像席庆茹这样从音乐中获得能量的孩子还有很多,他们变得更加开朗活泼,歌也越唱越好。从大山里唱出来的纯净歌声,开始飘出大山,飘向更大的世界,飘上了冬奥会的舞台。
马兰花合唱团在冬奥
一首《奥林匹克颂》让世界听到了“天籁之音”,这背后是马兰花合唱团的孩子们不懈的努力。歌曲全程要用希腊语演唱,对孩子们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,为了呈现最好的效果,他们每天练习5、6个小时,还要兼顾文化课学习。但孩子们从不觉得辛苦,“因为我们太喜欢唱歌了”,他们说。
即使扎根大山,学习音乐的路上困难重重,他们也依然在坚持不懈地追逐着自己的音乐梦想。通过冬奥舞台,他们得以开阔了视野,看到了人生的更多可能性。
与梦想的距离
“益童歌唱”乡村公益音乐会举办前夕,我们在马兰村见到了合唱团的孩子们。在这里,几乎每个孩子的梦想都与音乐有关。
张艳琪希望成为音乐家,自己作词作曲,创作出许多好听的歌曲,未来马兰村里的每一个人,都能唱她写的歌;席庆茹想做音乐老师,学成之后回到马兰村,像邓老师一样,用音乐带领更多伙伴走出大山。
当前马兰花合唱团的孩子们都已具备了基本的音乐素养,一首新歌摆在他们面前,很快就能自己打着拍子唱下来。不过孩子们想继续在音乐领域深造的话,还需要更多的力量才能实现。
苏文霞既是马兰花合唱团的领队老师,同时也是合唱团成员王钰文的母亲。女儿还有三年就要在“是否继续学习音乐”上做出选择,未来很不确定:“我们也想过以后给孩子从补习班找老师继续学习音乐,但距离最近的补习班都在县城,过去一趟不容易。”
这也是马兰花合唱团其他老师最担心的:“孩子们如果此时在音乐学习上中断,之前学的很多东西都半途而废了;可如果不中断,即便是每周一次的专业音乐补习班支出,也是一个山村家庭很难承担的一笔钱。”
从大山到冬奥,马兰花合唱团是一个缩影,山里孩子们的梦想羽翼逐渐丰满,生命维度也得到拓宽。如何让孩子们获得更加完善的美育教育,这需要更多的社会关注与力量投注。
字节跳动公益曾在今年6月与马兰花合唱团开展了“远山的歌谣”益童美好音乐季直播,近470万人通过抖音直播听到了马兰花合唱团孩子们的歌声,那次活动之后,孩子们拥有了更多音乐教室、接触到了来自高校的音乐老师。
时隔五个月,字节跳动公益联动音乐人李玉刚与张尕怂与河北卫视一起,发起“益童歌唱”乡村公益音乐会,希望能帮马兰花合唱团的孩子们离艺术梦想更近一步。
每一个梦想都值得珍惜
这是一场因梦想而相聚的音乐会。
最初见到李玉刚和张尕怂时,孩子们还有些害羞。但两位嘉宾面对孩子们签名、合影的愿望有求必应,很快拉近了与孩子们的距离。
马兰花合唱团的孩子们作为主角率先登场,表演了《如果有一天你来到马兰》《美丽家园》等歌曲,随着合唱团原创的《小苹果树》旋律响起,孩子们娓娓道来,用歌声讲述了一棵小苹果树的快乐和忧伤,仿佛也在诉说着自己的心事。
最让孩子们兴奋的是与两位音乐人的“跨界合作”,不仅现场与李玉刚一起演唱了《万疆》,还向他学习了独特的“戏腔”音乐技巧——学猫叫,多只性格各异的“小猫”一下子出现在舞台上,有的乖巧、随性,有的慵懒、调皮……
在与张尕怂同台表演了极具西北特色的《刮地风》之后,孩子们第一次知道,原来家乡的河、家乡的山,远处的一片云,路边的一棵草,奶奶炒菜时锅里飘出的葱花香味儿,爷爷在田间干活时滴答的汗水,都能被写成歌、唱出来。
这场音乐会,并非是孩子们与音乐人的“独秀”。不少音乐创作者通过短视频镜头,为孩子们加油打气,送上祝福。
“父辈的音乐、土地的滋养、大自然的馈赠,已经化成一颗种子,种在他们的身体里,只是很多孩子可能还没有意识到。”在张尕怂看来,公益音乐会恰恰就是启蒙他们的最好时机。
而想要做音乐家的张艳琪相信自己的梦想一定能实现,“不只爸爸妈妈,还有这么多叔叔阿姨也会支持我。”
演出结束后,孩子们的精彩表演吸引了约100万人在线倾听,更多座音乐教室也将被投入使用,帮助孩子们尽情歌唱。
歌声飘进孩子们的童年,那是孩子的梦想听见了回声。